第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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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齊湛已經進門，還未說話，仲掌櫃就小跑到方蕁身邊，熱情的說道。“姑娘樓上請。”
方蕁點頭，歡喜的跟著仲掌櫃上樓，三人去了一個偏僻的雅間。剛一進門，齊湛便進來了，他指著屋內桌椅說道。“你和奶奶先坐著，我……我去趟茅廁。”
“好呀！”方蕁答應得爽口，拉著奶奶在屋裏轉著，並不著急坐下。
仲掌櫃也客氣的道，“姑娘先坐會，我馬上叫人上菜。”
說罷，轉身出了屋，齊湛最後看了眼方蕁，也隨仲掌櫃出去，其間二人並無眼神交流。
方蕁與奶奶在屋裏轉了會，把好看，沒見過的都看了一遍，並沒有發現什麽好玩的東西，二人便坐下了。面前的桌子很大、很幹凈，上面鋪著素雅的桌布，桌中間還擺著茶壺，和幾個杯子。
其實方蕁並不餓，只是不想無所事事的等吃飯，她提了茶壺就給自己和奶奶各倒一杯，二人咕嚕咕嚕喝著，聊聊天，好一會兒菜都沒上，茶也喝得沒味了。
“好慢呀！”方蕁無聊的趴桌子，同時奶奶也說了句“好慢呀！”然後趴桌上。
兩個腦袋相對，大眼小眼互相看著，不說話，皆癟嘴。
房間很安靜，可以聽見屋外的動靜，她們趴了好一會兒，姿勢都換了幾輪，不僅菜沒上，齊湛也沒回來。
方蕁一直以為齊湛去茅廁了，現在還沒回來，她有些懷疑。不會掉茅坑裏去了吧！
雖然這個可能性有點小，但方蕁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，趕忙把奶奶拉起來，就往門口去。
剛到門口，腳還沒踏出去，《天香樓》的老板娘秦韻就迎面撞了上來。
方蕁反應慢，不會轉彎，好在秦韻眼疾手快，身子一側，就和方蕁錯開了。同時還拉了方蕁一把，因為她看著方蕁就知道她重心就不穩，若是不拉，可能直接就撞地上了。
“妹妹急什麽？”剛才那一拉，方蕁直接倒到秦韻懷裏。而且角度有些傾斜，秦韻穩著她的腰，二人一高一低，四目相對。
方蕁呆住了，看著面前的美人，細長的眉，鮮紅的唇，加上白凈無暇的臉蛋，這要是想勾人魂魄，怕只需要動動手指便可以做到。
想到手指，秦韻真的擡起手，纖細如皓月般的手指，舉到方蕁鼻尖，輕輕一彈，嘴角淺笑道。“怎麽，還懶著不起吶？”
美人開口，方蕁的幻想全部打破，她像做了賊一樣，瞬間臉紅了，同時手忙腳亂的從美人懷裏爬起來。見她慌亂，美人笑了，用袖角遮住嘴角。
方蕁摸摸頭，掩飾尷尬，忙說道。“謝……謝姐姐……”
“哎～謝什麽？舉手之勞而已。”秦韻客氣道，拉著方蕁的手，可親熱了。“方才聽小二說齊大公子來了，還帶著個小姑娘。我一猜便是妹妹，這過來一看，結果還真是你。”
親熱得太快，方蕁不自在了，僵硬的收回手，對秦韻說的話都點頭。眼睛卻瞧著門外酒樓，秦韻眼尖，便問道。“妹妹找什麽啦？”
“姐姐看到齊湛了嗎？他不見了。”方蕁老實的問。
秦韻眼神閃爍了下，似乎在想什麽事。方蕁直直看著她，好像在探究，秦韻忙恢覆鎮定道。“齊公子在後院茅廁側啦！我見著了，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。妹妹別站著了，咱們先進去，菜馬上就來了，你先吃著，他聞著味就回來了。”
方蕁被秦韻拉著進去，奶奶跟上，方蕁一股三回頭，總覺得有些不對。茅廁？姐姐在茅廁見過齊湛，好奇怪，難道不是男女分開嗎？
當齊湛從茅廁回來，方蕁與秦韻已經聊了好一會兒。
秦韻好像對方蕁的事很感興趣，幾乎把她的年紀、家事，家有幾口人，父母何在，都打聽了一遍。方蕁沒拒絕，人家問啥就答啥。不過有的是真，有的是假，先說假的，那些都是齊湛教，比如外人問起，就說他們是兄妹。而真的，就是齊湛沒說的。
“秦老板怎麽在這兒？”進門時，齊湛第一句話便問。
秦韻看齊湛的表情，先是欣喜，然後是僵硬。“我……我剛才路過這裏，看到方蕁妹妹眼熟，便過來聊幾句。”
看出來了，聊得挺親熱的。
齊湛冷冷的看了眼秦韻，沒說什麽，走到桌邊坐下，在方蕁身邊，隔秦韻有點遠。
秦韻只能看到他的側臉。
齊湛看著方蕁和奶奶，而桌上已經擺了菜，二人吃的歡快，見齊湛來了，方蕁問道。“你蹲茅坑蹲那麽久，是不是吃壞肚子啦？”
齊湛瞬間變臉，擡手就準備給了方蕁頭上來一下。“你！”
方蕁脖子一縮，眼睛閉著，怕疼，卻沒等到想象中的爆栗。睜眼看時，頭頂上齊湛的手已經收回去了。他笑著，臉色不像剛剛那樣，舒服多了。
看樣子是不會挨打了，方蕁的心放下，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一樣，繼續吃飯。
“少吃點，別跟上次一樣。”齊湛提醒道，方蕁頭也不擡，自己吃自己的，速度還是保持本來的速度，沒把齊湛的話當回事。
齊湛無奈的搖頭，不緩不慢的拿筷子吃飯。
二人的互動特別自然，沒有氣氛尷尬，也沒有誰真的生氣。秦韻看在眼裏，總感覺怪怪的。他們不是兄妹嗎？怎麽感覺像小夫妻鬧脾氣。
秦韻胡思亂想，卻沒表現在臉上，依舊對她們和氣的笑，同時給齊湛倒酒，“公子每次來都要喝點的，雖然剛剛沒點，但我可是記得清楚的。”
說著，倒滿酒的杯子，就遞到齊湛手邊了。
“不用，今天不喝酒。”齊湛拒絕道，沒有接酒杯，甚至沒看一眼美人。
秦韻懸在空中的手僵了一下，掃了眼桌上齊湛身邊坐著的一老一小，立即就明白了。“不喝酒，那就吃菜吧！”
“你吃慢點，沒人和你搶。”齊湛沒註意秦韻，反倒看到身邊某個狼吞虎咽的人。
秦韻給齊湛夾菜放到碗裏，媚眼都拋了好幾個，人家都沒看到她。
齊湛吃得慢，一會兒給方蕁夾菜，一會兒奶奶夾菜。冷場一下的秦韻，並沒有吃菜，她趁齊湛不註意，就挪了挪凳子過去了，笑得嫵媚，夾了一塊魚肉，遞到齊湛碗裏，同時身子靠過去，想吸引齊湛的註意。“這魚很鮮，公子也吃點。”
魚已經到碗裏，齊湛註意到了，依然冷臉，夾起魚肉聞了聞，“味道不對，莫不是秦姑娘煮魚的時候誤把脂粉當鹽了使了吧！”
奇怪的話，秦韻一時間沒聽懂，楞楞的看著齊湛的側臉，腦子轉了好幾圈才明白，原來齊湛是說她臉上脂粉太厚，影響的魚的味道。
這實在尷尬，秦韻臉白了，僵笑著往齊湛相反的方向退去。“公子不愛吃魚，就吃菜吧！我們的菜也很香……”
說話間，齊湛已經把那塊魚肉夾到空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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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湛已經進門，還未說話，仲掌櫃就小跑到方蕁身邊，熱情的說道。“姑娘樓上請。”
方蕁點頭，歡喜的跟著仲掌櫃上樓，三人去了一個偏僻的雅間。剛一進門，齊湛便進來了，他指著屋內桌椅說道。“你和奶奶先坐著，我……我去趟茅廁。”
“好呀！”方蕁答應得爽口，拉著奶奶在屋裏轉著，並不著急坐下。
仲掌櫃也客氣的道，“姑娘先坐會，我馬上叫人上菜。”
說罷，轉身出了屋，齊湛最後看了眼方蕁，也隨仲掌櫃出去，其間二人並無眼神交流。
方蕁與奶奶在屋裏轉了會，把好看，沒見過的都看了一遍，並沒有發現什麽好玩的東西，二人便坐下了。面前的桌子很大、很幹凈，上面鋪著素雅的桌布，桌中間還擺著茶壺，和幾個杯子。
其實方蕁並不餓，只是不想無所事事的等吃飯，她提了茶壺就給自己和奶奶各倒一杯，二人咕嚕咕嚕喝著，聊聊天，好一會兒菜都沒上，茶也喝得沒味了。
“好慢呀！”方蕁無聊的趴桌子，同時奶奶也說了句“好慢呀！”然後趴桌上。
兩個腦袋相對，大眼小眼互相看著，不說話，皆癟嘴。
房間很安靜，可以聽見屋外的動靜，她們趴了好一會兒，姿勢都換了幾輪，不僅菜沒上，齊湛也沒回來。
方蕁一直以為齊湛去茅廁了，現在還沒回來，她有些懷疑。不會掉茅坑裏去了吧！
雖然這個可能性有點小，但方蕁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，趕忙把奶奶拉起來，就往門口去。
剛到門口，腳還沒踏出去，《天香樓》的老板娘秦韻就迎面撞了上來。
方蕁反應慢，不會轉彎，好在秦韻眼疾手快，身子一側，就和方蕁錯開了。同時還拉了方蕁一把，因為她看著方蕁就知道她重心就不穩，若是不拉，可能直接就撞地上了。
“妹妹急什麽？”剛才那一拉，方蕁直接倒到秦韻懷裏。而且角度有些傾斜，秦韻穩著她的腰，二人一高一低，四目相對。
方蕁呆住了，看著面前的美人，細長的眉，鮮紅的唇，加上白凈無暇的臉蛋，這要是想勾人魂魄，怕只需要動動手指便可以做到。
想到手指，秦韻真的擡起手，纖細如皓月般的手指，舉到方蕁鼻尖，輕輕一彈，嘴角淺笑道。“怎麽，還懶著不起吶？”
美人開口，方蕁的幻想全部打破，她像做了賊一樣，瞬間臉紅了，同時手忙腳亂的從美人懷裏爬起來。見她慌亂，美人笑了，用袖角遮住嘴角。
方蕁摸摸頭，掩飾尷尬，忙說道。“謝……謝姐姐……”
“哎～謝什麽？舉手之勞而已。”秦韻客氣道，拉著方蕁的手，可親熱了。“方才聽小二說齊大公子來了，還帶著個小姑娘。我一猜便是妹妹，這過來一看，結果還真是你。”
親熱得太快，方蕁不自在了，僵硬的收回手，對秦韻說的話都點頭。眼睛卻瞧著門外酒樓，秦韻眼尖，便問道。“妹妹找什麽啦？”
“姐姐看到齊湛了嗎？他不見了。”方蕁老實的問。
秦韻眼神閃爍了下，似乎在想什麽事。方蕁直直看著她，好像在探究，秦韻忙恢覆鎮定道。“齊公子在後院茅廁側啦！我見著了，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。妹妹別站著了，咱們先進去，菜馬上就來了，你先吃著，他聞著味就回來了。”
方蕁被秦韻拉著進去，奶奶跟上，方蕁一股三回頭，總覺得有些不對。茅廁？姐姐在茅廁見過齊湛，好奇怪，難道不是男女分開嗎？
當齊湛從茅廁回來，方蕁與秦韻已經聊了好一會兒。
秦韻好像對方蕁的事很感興趣，幾乎把她的年紀、家事，家有幾口人，父母何在，都打聽了一遍。方蕁沒拒絕，人家問啥就答啥。不過有的是真，有的是假，先說假的，那些都是齊湛教，比如外人問起，就說他們是兄妹。而真的，就是齊湛沒說的。
“秦老板怎麽在這兒？”進門時，齊湛第一句話便問。
秦韻看齊湛的表情，先是欣喜，然後是僵硬。“我……我剛才路過這裏，看到方蕁妹妹眼熟，便過來聊幾句。”
看出來了，聊得挺親熱的。
齊湛冷冷的看了眼秦韻，沒說什麽，走到桌邊坐下，在方蕁身邊，隔秦韻有點遠。
秦韻只能看到他的側臉。
齊湛看著方蕁和奶奶，而桌上已經擺了菜，二人吃的歡快，見齊湛來了，方蕁問道。“你蹲茅坑蹲那麽久，是不是吃壞肚子啦？”
齊湛瞬間變臉，擡手就準備給了方蕁頭上來一下。“你！”
方蕁脖子一縮，眼睛閉著，怕疼，卻沒等到想象中的爆栗。睜眼看時，頭頂上齊湛的手已經收回去了。他笑著，臉色不像剛剛那樣，舒服多了。
看樣子是不會挨打了，方蕁的心放下，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一樣，繼續吃飯。
“少吃點，別跟上次一樣。”齊湛提醒道，方蕁頭也不擡，自己吃自己的，速度還是保持本來的速度，沒把齊湛的話當回事。
齊湛無奈的搖頭，不緩不慢的拿筷子吃飯。
二人的互動特別自然，沒有氣氛尷尬，也沒有誰真的生氣。秦韻看在眼裏，總感覺怪怪的。他們不是兄妹嗎？怎麽感覺像小夫妻鬧脾氣。
秦韻胡思亂想，卻沒表現在臉上，依舊對她們和氣的笑，同時給齊湛倒酒，“公子每次來都要喝點的，雖然剛剛沒點，但我可是記得清楚的。”
說著，倒滿酒的杯子，就遞到齊湛手邊了。
“不用，今天不喝酒。”齊湛拒絕道，沒有接酒杯，甚至沒看一眼美人。
秦韻懸在空中的手僵了一下，掃了眼桌上齊湛身邊坐著的一老一小，立即就明白了。“不喝酒，那就吃菜吧！”
“你吃慢點，沒人和你搶。”齊湛沒註意秦韻，反倒看到身邊某個狼吞虎咽的人。
秦韻給齊湛夾菜放到碗裏，媚眼都拋了好幾個，人家都沒看到她。
齊湛吃得慢，一會兒給方蕁夾菜，一會兒奶奶夾菜。冷場一下的秦韻，並沒有吃菜，她趁齊湛不註意，就挪了挪凳子過去了，笑得嫵媚，夾了一塊魚肉，遞到齊湛碗裏，同時身子靠過去，想吸引齊湛的註意。“這魚很鮮，公子也吃點。”
魚已經到碗裏，齊湛註意到了，依然冷臉，夾起魚肉聞了聞，“味道不對，莫不是秦姑娘煮魚的時候誤把脂粉當鹽了使了吧！”
奇怪的話，秦韻一時間沒聽懂，楞楞的看著齊湛的側臉，腦子轉了好幾圈才明白，原來齊湛是說她臉上脂粉太厚，影響的魚的味道。
這實在尷尬，秦韻臉白了，僵笑著往齊湛相反的方向退去。“公子不愛吃魚，就吃菜吧！我們的菜也很香……”
說話間，齊湛已經把那塊魚肉夾到空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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